紫陌红尘

为遇一人而入红尘,人去我亦去,此身不留尘

【无授权翻】For All The Things That Drum

  这一篇没有多少梅熊梅要素,主要是大梅库五摊牌贴贴。预警还是和上一篇一样,非常烂的翻译,完全不推荐看,建议看原著,写的真的很好,侵删。

  

  

  

  

  

  

  

  

  

  Chapter6: Curufin

  

  帐篷里面很昏暗,梅斯罗斯费了一会儿工夫才看到有个人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库茹芬还在躺毯子下面,但是凯勒布林博来了,当梅斯罗斯进来时,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面色苍白,眼睛睁得大大的,当他盯着他的时候,库茹芬的手无力地垂落到被单旁。


  “梅斯罗斯!”凯勒布林博喊道。过了一会儿,他瑟缩了一下,转身回头看了看床,库茹芬稍微动了一下,然后似乎又睡着了。“我不是——我不是有意的——你在这儿干什么?”他低声说。


  梅斯罗斯忙着摆弄一个灯石,把它放在桌子上,桌子上摆满了绷带、药物和治疗书,靠近床边。“来看看我弟弟,”他平静地说。“你知道你没有被禁止见他吧?事实上,恰恰相反。”


  凯勒布林博再一次回头看着库茹芬。“这很复杂”。


  他弓着肩,眼睛一直盯着帐篷的入口。梅斯罗斯叹了口气,坐在床另一边的椅子上。库茹芬的手仍然悬在床边,他伸出手,小心地把它拿起来,放在库茹芬胸前。库茹芬头上的白色绷带紧紧地贴着他的头发,但他的胸膛在梅斯罗斯的手中稳定地起伏着。


  “你不必离开,侄子。”梅斯罗斯平静地说,“如果你不想的话。”他指了指那张凯勒布林博差点从椅子上跳下来的椅子,“反正我只待几分钟。”


  凯勒布林博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坐回椅子上。“哈雷尔说他每次清醒的时间都会更长。”沉默了一会儿后,梅斯罗斯说,“这是哈雷尔的预测。”


  凯勒布林博移开视线,“我不知道,他醒来的时候我还没来。”


  梅斯罗斯审视着他。“你曾经这样做过?”凯勒布林博皮肤下流淌着费诺里安的火焰,他生气了,朝梅斯罗斯怒目而视,即使怒气很快平息。“我不明白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他说着,声音很尖锐。“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他是我弟弟,”梅斯罗斯轻声说,“你是我的侄子。”


  凯勒布林博盯着他。“我?”


  “哦,泰尔佩。”梅斯罗斯克制自己没有越过躺在床上库茹芬去碰他的儿子。“我不在乎你和你父亲是什么关系,我永远把你当作我的家人,永远把你当作我的子侄。”

  

  凯勒布林博的嘴在发挥它的作用。“我知道你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我父亲和我,但太迟了。我不能忘记他做的一切。”


  “他爱你,泰尔佩,”梅斯罗斯平静地说。


  凯勒布林博嘲弄道,“这从来不是问题所在。我知道他爱我。但这改变不了他的所作所为。这并不能改变一个事实,我花了大半辈子的时间试图追随他和费艾诺的脚步,直到我走在一条我甚至都不认识的道路上,我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他摇了摇头。“我不能原谅他。”

  

  “你认为他知道他将把你引向什么境地吗?”梅斯罗斯问道。当凯勒布林博发怒时,他举起一只手。“我不是想为在纳国斯隆德发生的事开脱,我没有,但是……一直追溯到你的曾祖父,这个家族花了这么长时间试图自我分裂。很多时候,我们都没有意识到我们做了什么,直到为时已晚。”


  凯勒布林博摇了摇头。“我不在乎,”他说。“关于纳国斯隆德,我没有,也决定不再为他找借口了。”他盯着帐篷的地板,下颌上的肌肉抽搐着。“我受够了,我不想听,我拒绝像他一样,即使他因此恨我。”


  “泰尔佩,相信我,库茹芬恨自己的程度远远超过他恨你。”梅斯罗斯回答道。他低头看着弟弟,叹了口气。“你觉得他为什么恨你?”


  凯勒布林博抬头看着他。“因为我比他强,”他说,好像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梅斯罗斯的表情一定说明了他有多困惑,因为凯勒布林博叹了口气,转身直面他。“好吧,你对锻造了解多少?”


  “可能比大多数不是铁匠的人知道的要多,但比继承了费艾诺的儿子知道的要少得多,”梅斯罗斯回答说。“为什么?这跟打铁有什么关系?”


  凯勒布林博叹了一口气。“真正伟大的工匠,到目前为止我们所知道的艺术家,他们在他们的手艺上高于其他人,因为他们能把自己放入作品中。在材料中加入一点他们的精神,引导它成为它想要的样子。”一块肌肉在他的下颌上跳动。“你父亲在这方面很出色,虽然他只做过一次,这也是为什么打破精灵宝钻会要了他的命。”


  “那库茹芬呢?”梅斯罗斯问道。


  凯勒布林博非常小心地不看向他的父亲。“他比我更有经验。他的经验要丰富得多。但是他太……小气了。或者说偏执。他不会给作品足够的意志,我已经证明了,9在这方面,我可以超过他,我会付出更多。”他耸了耸肩,但这个手势绝不是随意的。“所以,我比他强,我们都知道。”


  “我知道我父亲的故事可能会让人觉得不是这样,但世界并不是都围着锻造转的。”梅斯罗斯挖苦地说,他举起手来,“我不否认你说的话。我甚至不否认库茹芬会因此嫉妒你。他一直讨厌自己的脆弱,直到现在我也不太明白。但恨你?我认为他永远也做不到。”


  凯勒布林博又耸耸肩。“我不在乎。”


  梅斯罗斯只是凝视着他。“你不在乎?”


  首先转移视线的是凯勒布林博。“有时我恨我的父亲,”梅斯罗斯平静地说。“他造成了这一切,把我和我的兄弟们束缚在无望的努力中,甚至是他一开始创造精灵宝钻的时候。造成这虚伪的一切早在他的手册上描绘出精灵宝钻之前就存在了,我父亲带来了许多荣光,而我为此被折磨了30年。”看到凯勒布林博的表情,他耸了耸肩。“我有很多时间在里面思考这些事情。”


  “这是不一样的,”凯勒布林博喃喃自语。“这——这是不一样的。”


  “我从来没说过是,”梅斯罗斯坚定地回答。“我只知道有时又恨又爱一个父亲是什么滋味。”他挤出一丝微笑。“这很令人困惑。”

  

  “他太……傲慢了,”凯勒布林博低声说。“凯勒巩每时每刻都在那里拉着他,欧洛德瑞斯什么也没做,即使流言变得如此多,他不可能没有听到,我试过,我试过说服他,但他该死的傲慢自大了,他太——”他转过身来看着梅斯罗斯,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起来很年轻。


  “我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他低声说。“在提里安——那里一切都很好。他是个好父亲。但他太……他现在一直都很生气,这让他做了一些可怕的事情,他在做一些可怕的事情,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想不明白。我只是——我不知道——”


  梅斯罗斯看到眼泪涌上来,他对此无能为力。他抓住凯勒布林博,把他拉起来拥抱。“哦,泰尔佩,”他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


  他把脸压在梅斯罗斯的胸口,就像他小时候那样,当库茹芬不在的时候,梅斯罗斯在房子里轻柔的拍打他绕着圈走来走去,以安抚发脾气的凯勒布林博。“我要我父亲回来,”他低声说。“我想要的是那个带我出去骑马的人,那个让我坐在车间里他的长凳上的人,那个即使我在他的图纸上乱画也不生气的人,那个那么耐心的人,那个当我在铁炉上烫伤手指时,会吻我的手指,让我感觉好一点的人。我要他回来。而不是现在的他,愤怒、痛苦、冷漠。”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梅斯罗斯能感觉到他的胸口在颤抖。“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大伯。发生太多了事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梅斯罗斯用手臂抱住他的侄子,把他抱得很紧,直到凯勒布林博几乎无法呼吸。“我知道,”他低声说。“哦,泰尔佩,我知道。我应该做得更多。我应该早点干预,在事情变得这么糟之前。”


  凯勒布林博在梅斯罗斯胸前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他说。


  梅斯罗斯向后拉开身子,让他能看到侄子的脸。“如果你想试着和你父亲重修旧好,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如果你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我不反对。但你永远都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永远都是我的侄子。”


  凯勒布林博的嘴唇扭曲着。“你要回纳国斯隆德吗?”梅斯罗斯问道。“库茹芬将返回巴拉德埃塞尔(Barad Eithel)康复,而且……好吧,我想请你帮个忙。”


  凯勒布林博往后退,擦了擦脸。“我还没决定好。你要我帮什么忙?”


  梅斯罗斯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缠着的金丝。“你现在几乎肯定已经听说了,芬巩和我结婚了。但是我们的决定做得很快,没有任何准备。他给了我一条他的金丝,我给了他一个吊坠,那是你祖母在我小时候给我的,但我想把仪式做的更好。”


  凯勒布林博皱眉。“你想让我做一枚戒指给他。”


  梅斯罗斯摇摇头。“我想让你教我怎么自己做。”


  这让凯勒布林博被逗乐了,“费艾诺的长子,甚至不会做一个简单的结婚戒指。”他冷静下来了。“你不可能做所有的事情,单手是做不到的。”

  

  “库茹芬给我做了很多假肢。虽然在战场上不太好用,但足够用来拿东西了。”梅斯罗斯苦笑着说,“我更关心的是我的技术。我已经好几个世纪没进过铁匠铺了。”


  “巴拉德埃塞尔的锻造室不会达到我的标准,”凯勒布林博警告说,“如果我要留下来,就得去纳国斯隆德取我的东西。”


  “你可以做出任何你喜欢的改变,”梅斯罗斯承诺。“不过我相信,阿瑞蒂尔的儿子迈格林也会跟我们一起回来,他也是个手艺精湛的铁匠,他对改进它们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凯勒布林博皱起眉头。“好吧,我想这至少会让事情变得有趣。他会教芬巩做你的戒指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能会同情他。我从来没觉得芬巩是那种会在铁匠铺里呆很久的人。”


  梅斯罗斯笑着说。“不,他不是。我不知道,但很有可能。只要我能在一年内给他准备好东西,我就很高兴了。”


  凯勒布林博微笑。“我去和格温多谈谈,看看我能做些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库茹芬。“我该走了。我说过我会加入下一支巡逻队,他们一小时内就出发了。”


  “注意安全,”梅斯罗斯忍不住说。


  凯勒布林博低头。“回头见,大伯。”


  他离开了,身后的帐篷静悄悄的。梅斯罗斯叹了口气,又跌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花了一会儿时间把毯子铺平,然后向后靠,盯着帐篷的屋顶。


  “我知道你醒着。”


  一片寂静。库茹芬没有动,他的眼睛紧紧地闭着。梅斯罗斯叹了口气,把脚搭到床边休息。


  “把你沾满泥的靴子从我床上拿开"


  梅斯罗斯哼了一声,把脚放了下来。“我知道你醒了。当你假装睡觉的时候,你会把嘴抿起来。”


  库茹芬睁开一只眼睛。即使在帐篷昏暗的灯光下,他也会对着明亮的灯光皱眉,梅斯罗斯把一块布盖在灯石上,直到它几乎熄灭。“我没有,”他喃喃地说。


  梅斯罗斯指出:“除非你在假装睡觉的时候照镜子,否则你不可能知道。”他端详了一会儿库茹芬的脸。“你需要水吗?或者是能减轻痛苦的东西?”


  库茹芬摇摇头。这个动作使他的脸色更加苍白。“我已经受够了那些混合物让我的头脑变得迟钝,”他喃喃自语。“我很好”。


  他不是很好,但梅斯罗斯没有逼他。他记得有整整一个星期,他拒绝了治疗师试图推给他的每一种止痛药,即使芬巩在尝试。他对他们那种使一切变得迟钝、使他反应迟钝、无法为自己辩护的东西恨之入骨,他认为这是应该存在的。如果库茹芬不想要,梅斯罗斯也不会强迫他。


  梅斯罗斯拿起床头柜上一团乱麻的床单,开始整理。“你听到了多少?”他平静地问。


  “足够了。”库茹芬的眼睛又闭上了。“别烦我,奈罗。”


  “现在还不算太晚,”梅斯罗斯说。“我知道你爱他胜过一切。你亲口告诉我的,在其中一个轮回里。但你不能指望他会主动回到你身边。”


  “梅斯罗斯,”库茹芬尖锐地说。“离开这儿。很明显,他只是觉得对我这个父亲有义务,这就是他留在这里的原因。他会恢复理智的。”


  “如果你那样想,你就是个傻瓜,库茹,”梅斯罗斯平静地说。“我知道你不是个傻瓜,所以别再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了,听我说。”他向前倾,抓住库茹芬的手。泰尔佩为了你挡在索伦面前,现在还不晚。”


  “他以为我恨他。”库茹芬的声音非常小,几乎听不到。他紧紧地闭上眼睛。“他以为我恨他,恨我比他强?我怎么可能因此恨他呢?为什么?”他侧着身子蜷缩起来,面对着梅斯罗斯,他头上的白色绷带让他的脸看起来很苍白。“他是我儿子,”库茹芬低声说。“我永远也不会。”


  “那就告诉他,”梅斯罗斯说。“证明给他看。现在还不晚。”


  库茹芬慢慢地朝他眨了眨眼。“我做得太多了,”他低声说。“你听到他说的话了。他想要他在提里安的父亲。不是现在的我。”


  梅斯罗斯踢了踢床柱。“啊,维拉在上,库茹,别自怨自艾了!如果你儿子想让你改变,如果你想改变,那就去做吧!做出点成绩!然后你就可以请求原谅了。”

  

  库茹芬抬头盯着他。“好像这很容易一样。只要做一个不同的人,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嗯,在几十年的囚禁和折磨之后,你也许可以完全重塑自己,但我们其他人没有这样的奢侈的机会。”


  “库茹。”梅斯罗斯的手紧紧抓住床罩。

  库茹芬开始闪躲。“对不起。我很抱歉。”他扭动身子,把头塞进枕头里。“别管我。”


  “我不会那么做的,库茹。还没有结束。”


  库茹芬痛苦地嘶嘶叫着,一只手伸向他的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帮助提耶科去追她,”他喃喃地说。“我不知道。我只是…我很生气,奈罗,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然后是芬罗德,他高尚而善良,这会让我们再次毁灭,而且……”他喘了一口气。“我根本不想让他去,我不想让誓言把他也带走,但他太他妈高尚了,没有任何理性的思考。”


  “我相信他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梅斯罗斯试着说。


  库茹芬抬头看着他。“他要求他的人陪他去执行一项他知道会杀死他和所有跟随他的人的任务。他不需要那么做。他有别的办法既能履行对贝伦的义务又不会害死自己和其他人。但他太好了,不会做其他事情。”他端详着梅斯罗斯。“你会这样对待你的人民吗?”


  他一想到这事就恶心。“你知道我不能,”梅斯罗斯平静地说。“但露西恩……”

  

  库茹芬闭上了眼睛。“我想伤害某个人。我——一切都那么绝望,我那么生气,而她恰好在那里。”他躺下时尽可能地耸了耸肩。“真正想要她的是提耶科莫。”


  “是的,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梅斯罗斯回答道。他犹豫了一下。“他说他给你留了一封信?”


  库茹芬含糊地指着床头柜。“在那儿的某个地方。”他抬头看了一眼梅斯罗斯,然后看向别处。“我——我看不懂,感觉文字在书页上游移不定。”


  “我敢肯定,这是暂时的,”梅德罗斯很快地说。“你想让我大声读给你听吗?”


  库茹芬摇摇头,然后对这个动作做了个鬼脸。“我知道这里面会说什么。他在寻求认可和足够多的荣耀,以便被一个无形之人看到,他并不想把我也拖下去,好像我别无选择似的。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梅斯罗斯低语道,“你会好起来的,”过了一会儿他说。“你居然还活着……当我看到你在泰尔佩的大腿上醒来时,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宽慰。你每天都在进步。”


  库茹芬又闭上了眼睛。“那我会怎么样呢?”


  “我要和芬巩一起回巴拉德·埃塞尔,至少在头六个月,然后我再回希姆凛去完成我在那里的事务。”梅斯罗斯在库茹芬身边把床铺平。“你和我们一起去那里疗养。”


  “然后呢?”库茹芬平静地问道。“我知道你已经把我从继承权上除名了,而凯勒巩也几乎被放逐去狩猎了。你要拿我怎么办?”


  他的声音很安静。梅斯罗斯除了他前面的弟弟什么都看不见。“哦,库茹,”他喃喃道。“我会照顾你,不管你让我照顾多久。和…凯勒布林博,他可能也会和我们一起回来。如果你想和你儿子和解,我会尽我所能帮你的。”


  库茹芬咕哝道,“你总是那么高尚,奈罗。”


  “是自私,说真的,”梅斯罗斯回答。他伸出手,小心地抚平库茹芬脸上的一绺头发。“我太自私了,我想让我的家庭尽可能完整。”

  

  库茹芬的脸扭曲了。


  梅斯罗斯压低了他的声音。“怎么了?”库茹芬对着枕头喃喃自语,但声音太闷了,他听不见。“库茹。”他轻声说。


  “我不完整!”库茹芬啐了一口。“我不能再阅读了,我不能集中注意力,有时治疗师和我说话,我不记得离开时他们说了什么。我不能,我不能思考,奈罗!如果我不能思考,我还有什么用?”


  他用胳膊肘支撑着身体,突然爆发,从床上半站起来。“我没用,”他嘶哑地说。“看着我!这有什么意义呢?”


  “库茹!”


  梅斯罗斯并不是故意提高他的声音。库茹芬吓了一跳,眼睛睁得很大,然后缩了回去。他的脸变苍白,梅斯罗斯向前冲去,在他倒下之前,用一只胳膊搂住了他的肩膀。“我抓住你了,”他说。他把他放回床上,库茹芬大口大口地吞咽空气。“深呼吸,库茹。一切都会过去的。”


  梅斯罗斯从桌子上拿了一块布和一个盆。他坐在床边,库茹芬做了个鬼脸,用双手压在他的眼睛上。“我有一块凉爽的布,”他平静地说。“来,把手拿开。”


  布盖在他的眼睛上,小心翼翼地拧干,这样水就不会滴落,库茹芬的皱的眉慢慢地缓解了。梅斯罗斯用他的黑发梳理着他的手。“重要的是,小弟弟,你还活着,你正在康复。我完全相信,过不了多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即使不能,你是我的兄弟,你永远和我在一起。”他的手指抓住了一缕头发,停下来把它解开。


  “你知道他们在营地里怎么说你吗?”他问。


  库茹芬非常小心地摇了摇头。


  “你得问梅格洛尔完整的八卦,”梅德罗斯说,他的手没有停歇,“但我们联盟中所有看到你击败格劳龙的人都称赞你,而那些没有看到的人则在篝火旁被告知你的才华。在我快死的时候,你挡在我和索隆之间。”他用手指在库茹芬的头皮上轻轻抓了抓。“弟弟,不管你现在识字与否,你都是个天才。”


  库茹芬在他的手底下颤抖。慢慢地,非常慢,以至于梅斯罗斯不动了,以防他把他吓跑,他向梅斯罗斯侧着身子。他的前额正好顶着梅斯罗斯的大腿。


  他哭了。梅斯罗斯对此只字未提。相反,他伸手拿起旁边桌子上一本手边的书,把它打开。


  他对芬巩说:「告诉接下来要和我谈话的人,我要迟到了。」


  「好的」,芬巩回应了。「他们问起我该怎么说?」


  梅斯罗斯低头看着库茹芬。他的手指握着梅斯罗斯的裤子。


  「告诉他们我在忙重要的事。」


  “你得原谅我的翻译错误,”他平静地对库茹芬说。“我的矮人语还过得去,但没有你流利。”


  库茹芬在他的手臂下颤抖,梅斯罗斯清了清嗓子。“贝烈戈斯特的拉姆里写的一篇关于工作在三千至四千英尺深处的矮人秘银采矿者治疗和预防矿工肺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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